山阳

【豆腐丝】候鸟南飞 C1(二战+现代AU)

涉及一点超能力(也许算?)

一个前世今生虐恋情深的狗血故事,私设很多,很胃疼,但he

喜欢be自己又写不了be的阳光快乐be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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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冬天来临的格外早,第一朵雪花飘落在十一月初,只半上午天地就覆上无边的洁白。路上行人纷纷裹紧了大衣,神色匆匆的从萧条的街道上穿行而过。街道两侧尖顶的老式砖房烟囱里已经冒出了白茫茫的烟雾,烤化了临近那一片覆盖的银装。

  刚刚从温暖更衣室走出来的多特蒙德队长在冷风中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徒劳的扯了扯自己单薄的外套,试图挡住凛冽的风。

  冷空气让他本就不佳的情绪更为糟糕,球场上的接连失利和队友的失误已经足够令人郁闷,偏偏又赶上急转直下的天气。

  “嘿!”

  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伊斯回头,看见一团把自己裹得像米其林轮胎人一样的东西,他眯起眼睛端详好久才依稀辨认出那是拜仁的前锋穆勒。

  年轻人几步小跑来到他身边,在围巾包裹下勉强挤出笑容问:“有空吗,想跟你聊聊。”

  罗伊斯挑了挑单边眉毛,他和穆勒并不熟悉,仅仅是国家队训练和球场上有过几次接触,他不知道这位拜仁的球员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我看到你今天拒绝了莱万的拥抱。”

  罗伊斯被他一句耿直的开场白砸得一时缓不过来,好容易才回道,“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

  随后是一段长久又令人窒息的沉默,罗伊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天气一冷人的耐心就会降低,穆勒的态度已经让他分外恼火。

  “你还是很介怀莱万。”

  “还是那句话,跟你有关系吗?”

  穆勒看上去被他呛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在罗伊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社交礼仪的时候,叹了口气快速说道,“我就是想劝劝你,别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拍了拍罗伊斯的肩膀,转身钻进了夹杂着雨雪的风里。

  罗伊斯望着那个风雪中匆匆离去的背影,伫立良久,才揉了揉自己冻得通红的鼻子,一言不发的搭上了回家的轿车。

  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罗伊斯一边开门,一边用力的把外套鞋子袜子一股脑全丢在门口,赤着脚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了电视。

  温暖的室内让他糟糕的心情有所缓解,金发青年盘着腿缩在沙发上,穆勒的话还是不断的回响在脑海中,连电视机里身材火辣的女主持人都无法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穆勒和他的关系不算完全的陌生人,他们有点历史渊源,不过那是在七十年前了。

  如今穆勒也仅仅是站在同族人的立场上对他说出这番善意的提醒,就像他七十年前劝诫过自己那样,不过那晚没有风雪交加。

  可惜了。

  罗伊斯拉过沙发靠背上的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就算客厅里已经很热乎了,他还是觉得有些寒意。电视机的声音也变得缓慢又悠远,模模糊糊的,像一支韵律舒缓的安眠曲。

  这劝诫太晚了,他恍惚的想着,放在七十年前都已经晚了。

  不知过了多久,罗伊斯才醒了过来,拜穆勒所赐勾起了一些往事,他做了一个相当令人不痛快的梦。醒来才发现他的嗓子干得要冒火一样,眼皮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我好像发烧了。他昏昏沉沉的撑起上半身想要看看时间,但疲软的四肢根本不听他使唤,又让他重重跌回了床上。

  床……

  金发青年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他明明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的。

  一瞬间罗伊斯有些迷糊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爬进卧室,但床头柜上搁着的一碗水和额头上凉凉的、显然是刚换上没多久的降温贴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个高烧的病人能做到的。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想来位擅闯民宅还好心照顾了他的不速之客就只有那一位。罗伊斯挣扎着下床,刚碰到地板就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门应声开了,预料之中熟悉的身影进入罗伊斯模糊的视线里,他架着罗伊斯的一条胳膊把人重新拖回了床上。

  “发烧了还这么不老实。”莱万颇为无奈说。

  “你怎么进来的?”

  “密码没换。”

  Fuck……

  罗伊斯头痛欲裂的闭上眼睛,懊恼自己居然忘了这码事,让分手了一年多的前男友还能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自由的进出自己家。

  “看到你穿那么少和托马斯大雪天搁外面聊天就知道你要发烧。”莱万拿着刚端进来那杯退烧药,凑近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了才准备扶起罗伊斯。

  病号闭着眼睛拒绝合作,全身一点力气都不用,软的像一根面条。莱万三番五次都没法让他好好坐直,最终只得自己靠在床头,用力把罗伊斯捞进怀里,才腾出手去端杯子送到人嘴边。

  “喝药。”

  “……”

  “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金发青年当即从瘫痪状态恢复过来,抢过杯子咕嘟几口把药喝完,苦得龇牙咧嘴,莱万又适时的把放在床头的水递了过来。

  好算把嘴里的药味冲淡,罗伊斯用仅剩的力气挣扎了几下脱离莱万的怀抱,滚到床的另一边趴着。

  他没有问莱万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仅仅从他和穆勒在外面说了几分钟话就推断他要生病。莱万太了解他了,就算他们已经两年多没再有过赛场上上以外的对话。曾经这份让他欣喜雀跃的了解,如今粘腻得烦人。

  忙里忙外一晚上还没得到一句感谢的莱万没有在意前男友的抗拒态度,自然的给旁边的人掖好被子。

  罗伊斯的状态实在狼狈,两颊都是通红的,刚才靠在他胸口浑身散发令人不安的热气。

  昨晚他开门进来就看到烧晕过去的金发青年蜷缩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一量体温39.2。如果不是他给喂了点水,又扛到床上换了三次退烧贴,他怀疑以罗伊斯这对自己身体的糟蹋程度,一夜过去这孩子都烧傻了。

  “跟托马斯聊什么呢,把自己整这么惨。”

  “他劝我离你远点,不然要倒霉。”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罗伊斯的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了,下意识回答了这个问题,也下意识的添进去了些自己的主观情绪。

  波兰人闻言倒是皱起眉头,“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言下之意是你跟他关系这么亲密,连这都能说。

  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没什么人知道,包括绝大多数多特蒙德的队友。外人看来不过是他们两个关系比旁人要好,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晚上能偷偷摸摸溜到一个房间睡一张床的程度。

  虽然同为德国人,但在莱万印象中穆勒和罗伊斯一直以来都没有多熟悉。

  然而罗伊斯烧迷糊的脑子此刻根本无法分辨出前男友的弦外之音,只随意哼哼了两声。

  “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已经帮你给球队请过假了。”

  看着浑身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还把脸埋在枕头里下逐客令的鸵鸟,莱万又好气又好笑的拎着他的衣领子给他捞出来,帮这位病号摆好了一个没有窒息危险的平躺姿势。

  都说生了病的人要温柔脆弱些,莱万愣是没从这人身上找出一丁点温柔的感觉。

  不过要是换做平时罗伊斯很可能直接给他打出去,他也就勉强把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作是罗伊斯温柔的体现。

  直到客厅里悉悉索索的响了一阵,一声关门声后彻底归于平静,罗伊斯才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莱万会在这时候来,也摸不清莱万究竟是早上来的,还是昨天一路就跟到他家里,在这守了一整晚。第二种可能性让罗伊斯有些膈应,一想到莱万在他昏过去那段时间呆在床边盯着他就让他背后发毛。

  莱万总是这样。

  他得要承认他这个倒霉前男友格外体贴,他事无巨细的记得他们每一个重要的日子,记得罗伊斯所有不为人知的小习惯,记得他哪怕随口一提的某句话。

  莱万的脾气不怎么样,可是他对罗伊斯就好像没有底线一般无条件纵容。

  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是个几乎完美得没有一丝缺陷的情人。

  但罗伊斯清楚的知道这不能代表什么。他表现得那么留恋那么在乎他,离开多特蒙德却没有半点犹豫,正如他会深夜跑来照顾他,却还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准时离开,以免错过训练。

  他很早就明白。

  可两年的温存太有蛊惑性,像波兰人那双天生就深情的眼睛,让他萌生出不该有的错觉。

  穆勒说的没错,他依然还在介怀。

  分手以后莱万就像一缕幽灵,说不上多扰人,因为他没法随时出现在罗伊斯的生活中,但确实阴魂不散。起初他还拘谨的半年才发一次消息,发现罗伊斯不会回复,或者说压根不会看以后,逐渐放肆开始絮絮叨叨。

  每次碰面莱万都会主动示好,他知道罗伊斯不能在镜头前和他生气,愈发蹬鼻子上脸。

  不过今天赛场上莱万凑过来抱他的时候,罗伊斯的身体快过了脑子的反应,他用纹丝不动回绝了那个久违的拥抱,镜头将波兰人尴尬得摸鼻子的举动一清二楚的投在大屏幕上。可不过半小时后莱万就像失忆了一样,又凑过来摸了摸他后颈。

  媒体将这解读为胜利者的怜悯,多特蒙德前锋举双手赞同。

  罗伊斯的头又开始痛了,他不该在发烧的时候想这么多事情,超负荷工作的大脑不停的向他控诉着。

  他努力的将那个波兰人赶出了自己的脑海,再一次沉入了梦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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